就着门口的光线,开始飞针走线。她低垂着头,神情专注。阳光透过破门板的缝隙,
正好落在她半边脸上,勾勒出她挺秀的鼻梁和紧抿略显苍白的唇。她手指灵巧地翻动着,
针线在粗布间穿梭,发出细微的“嗤嗤”声。老村长半闭着眼,微微喘着气,像是累极了,
又像是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这双沉默的手。这幅画面,被一双躲在远处老槐树后的眼睛,
死死地盯住了。04陈磊刚从镇上喝了点劣质烧酒回来,浑身酒气,脸红得像猪肝。
他本来抄近路从坟岗子那边走,鬼使神差地朝茅草屋这边瞥了一眼。就这一眼,
他像被烙铁烫了脚,猛地缩回树后。他揉了揉醉眼,再探出头去看阿莲那低头专注的侧脸,
那微微倾身靠近老村长的姿势,在老村长肩头忙碌的手……在酒精蒸腾的脑子里,
瞬间扭曲、发酵,变成了一幅龌龊不堪的图景。“好哇!”陈磊心里恶毒地骂开了,
“我说这哑巴怎么瞧着就不是正经货!原来勾搭上老不死的村长了!
大白天的就敢……真他娘的不要脸!
”一股混杂着嫉妒、愤恨和发现别人“把柄”的兴奋感冲昏了他的头脑。
他像发现了金矿的野狗,咧着嘴,悄无声息地溜走了。陈磊没有回家。
他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在村里最热闹的井台边、最嘴碎的婆娘堆里,
开始了他绘声绘色的“广播”。“哎呦喂,你们猜我刚才瞧见啥了?
”他凑到正在洗衣的张大婶、王婆子跟前,故意压低了声音。
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听见,脸上带着一种发现惊天秘闻的激动,
“就在那哑巴的破草屋门口!啧啧啧,光天化日啊!”“瞧见啥了?快说快说!
”张大婶立刻来了精神,手里的棒槌都忘了敲。“还能有啥?”陈磊挤眉弄眼,
唾沫星子横飞。“咱们那‘德高望重’的陈大村长,正跟那小哑巴……啧啧,
挨得那叫一个近!哑巴的手,就在他肩膀上摸来摸去……哎哟哟,那眼神儿,
那劲儿头……瞎子都看得出来不对劲儿!”“天老爷!”王婆子惊呼一声,
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