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…嘟…嘟…谁啊?大清早的催命啊?
”电话那头传来浓重的被窝气息和带着几分“土财主”式抱怨的嘟囔声。这熟悉的腔调,
带着一股咸鱼翻身却依然脱不去草莽气息的劲儿。
这声音就像一块沉甸甸的、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硬邦邦的秤砣,一头拴着陈默悬在半空的心,
另一头紧紧系着他脑子里那个足以撬动地球的“星尘”。“胖子,是我,陈默。
” 陈默的声音被干涩的喉咙碾轧得沙哑粗糙,像砂纸摩擦着劣质木板。“老陈?
”电话那头的声音骤然拔高,带着点诧异和终于醒透的意味,
“你这声儿跟让破锣夹了似的…咋了?又让房东堵被窝了?哥给你支点周转周转?
”张胖子的大嗓门带着某种粗粝的温暖,带着市井烟火的鲜活气涌过来。“不是钱的事儿。
”陈默打断他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的坚冰上凿出来的碎片,
带着彻骨的冷意和绝对的专注,“是技术。我手上有个东西,
比你手里那几套破回迁房值钱一千倍,一万倍!”他微微停顿了一下,
让那句关键的话在电话线的电流里变得像铅块一样沉重,“敢不敢赌一把?倾家荡产地赌!
成了,你能躺在印钞机上睡醒,睁开眼就能看见马斯克给你点烟!败了,
你那几百万打水漂听个响,哥们我把自己拆了零件给你抵债!
”电话那头陷入长达十秒的死寂。陈默几乎能听到胖子那颗在拆迁款滋养下日益胆大的心脏,
正在剧烈地撞击着胸腔骨膜。“我草……”良久,张胖子才憋出两个字,呼吸变得粗重起来,
带着一种被巨额未知砸懵了的颤抖,“你他妈…认真的?不是被那老巫婆房东逼疯了吧?
”“看着窗外。”陈默的声音异常平静,带着一种金属淬火后才有的冷硬质感,
“鹏城的日出开始了。你看到新的一天了,我却要砸碎这片天。
”他把手机紧紧贴在发烫的耳朵上,“你就告诉我,赌,还是不赌?”又一阵沉默。
这沉默中带着某种野赌徒面对终极豪赌前的喘息。“地址!给我地址!
老子现在就去银行清户!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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