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通了,却没有说话。听筒里传来他压抑着喘息的声音,混杂着雨声,
显得有些失真:“晚星,开门让我进去,或者……你下来,我们谈谈。”声音嘶哑,
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。我走到窗边,猛地推开窗户,夜风夹杂着湿冷的雨丝扑面而来。
“程总,深夜造访,有何贵干?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直接开窗,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急切:“晚星,
我知道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,“我承认,以前是我混蛋,是我利用了你,伤害了你。
可我现在后悔了,晚星,我真的后悔了。”他语气里的痛苦听起来那么真切,放在五年前,
或许足以让我心软。可现在,我只觉得讽刺。“后悔?”我轻轻笑了一声,声音不大,
却足够清晰地传到楼下,“程总的后悔,是不是来得太巧了些?苏家刚倒,苏晴刚身败名裂,
你就后悔了?”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嘴唇翕动了几下,似乎想辩解什么。“晚星,
我那时候……是被蒙蔽了,我以为……”“以为苏晴是你的真爱,苏家是你平步青云的捷径?
”我替他说了下去,语气平静,“顾承砚,别演了,你不累我都替你累。”“不是的!晚星!
”他猛地拔高音量,雨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流下,“我现在才明白,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
我爱的人是你,一直都是你!”他眼神灼灼地望着我,仿佛要将这迟来的深情烙印在我心上。
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“真情告白”逗笑了,不是开心的笑,而是觉得荒谬。“爱我?顾承砚,
收起你那套吧。你爱的是苏家的资源,是苏晴能带给你的光环和便利。现在那些东西都没了,
你才想起我这个‘备胎’?”我顿了顿,继续道,“还是说,你觉得我又有了新的利用价值?
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,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,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“晚星,
我……”“够了。”我抬手打断他,声音冷了下来,“顾承砚,
我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、傻傻爱着你的林晚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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